春雷低鸣

孩子不懂事乱写的。

未完成婚约(一)

*先婚后爱,ooc是一款我的问题。

Summary:公司和博识学会决定通过联姻进行合作,他们派出了各自认为最合适的人选。


 


“开心点,”托帕闭着双眼,“毕竟,你明天就要结婚了。”


“嗯哼,和一个我甚至没有见过的陌生人。”砂金漫不经心地说。他正和托帕躺在公司内部提供的水疗房内,公司下属的永远忠诚的智械生命体为他们服务,好让他们能尽情谈论公司事务而不用担心保密问题。


智械生命的手掌被调整为最适宜的温度,比人体微热。它把大量砂金懒得去弄明白作用的半透明膏状物涂抹在他的脸、肩颈和背部,让他浑身都弥漫着一股古怪的香味。


“我觉得我像一只被抹油的烤鸡。”砂金抱怨道。


“起码你会是最油光水滑的那一个。”托帕说。“而且,如果你的食客是一位懂得细细品尝的绅士,而不是饥肠辘辘的饕餮客,他会懂得你为此付出了多少的。”


他们沉默了一会,任由智械生命忙碌地为他们涂上玫瑰精油,又以适宜的力度和手法按压着穴位。


“为什么公司会选你去联姻?”托帕闭着眼,忍受着被揉圆搓扁的疼痛。好几次,她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叫出声来(但她绝不会在砂金面前这么做),她必须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。


“当然是因为我帅气迷人得足够吸引任何人了,朋友。博识学会那群无趣、古板的家伙有可能拒绝我吗?我敢保证,他们看见我的第一眼就会把所有研究成果双手奉上。”砂金懒懒地说。他的声线像上等的巧克力一样丝滑柔和,托帕几乎能够想象得到他说话时脸上的神态——微微眯起的眼睛,长睫毛在脸上投射下一片暧昧的阴影。非常轻佻,但是足够迷人。


好吧,砂金确实是个有魅力的家伙。但托帕不会承认。“我还以为是为了展示公司对多元化性取向的支持呢。”于是她这么说。


“好吧,好吧——我承认,公司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。”砂金并不在意,“但我是他们能打出的最好的一张牌,不是吗?”他又开始用托帕最讨厌的那种甜腻的语气说话。“联姻……一个足够亲密,亲密到足以展示公司合作诚意的方式,但同时,又足够安全——必要时刻,只需要舍弃一颗棋子,便能从其中脱身。婚姻真是一件好用的武器。”


“棋子本人似乎没什么意见的样子。”托帕意有所指地看向他。


“当然啦。如果报酬足够丰富,我不介意成为棋子。”砂金闭上眼睛,好让智械生命继续他们的工作。“你不会想知道他们许诺了我什么,我怕你嫉妒得无法继续工作。”


“嫉妒,哈。”托帕轻叹。婚姻代表了什么?在她的故乡,那曾经代表着……当呼吸机再不能起作用时,起码有人能拨开尘土,为你在荒野上寻到一处最终的归所。或许,在心里,托帕仍然对此抱有一定幻想。她终究不能像砂金那样,将所有的一切都当做武器。他们不是一路人。


“那就祝你得偿所愿了,砂金。”托帕说。“我会去你的婚礼的。”


“随时欢迎,朋友。只要你别拐走新郎就好。”砂金一如既往,甜腻轻佻地调笑着。

 

 


 

虽然和托帕谈论过婚礼,不过砂金本人对这场婚礼并无期待。这就和晋升职阶的演讲一样,只是他通往胜利的必要手段。所以直到婚礼的现场,砂金才正式看见了那即将成为他丈夫的男人。


这是一场足够奢靡的婚礼——砂金确信公司绝对不会让这一切看起来不够气派:瀑布一样的鲜红色洒满了这座宫殿一样的豪华大厅,看起来几乎有种令人心悸的惊心动魄。婚礼策划师并不知道砂金和那位即将成为砂金丈夫的陌生人的喜好,于是采用了普遍代表爱情的玫瑰作为礼堂的主花。虽然花的品种是中庸之选,但品质绝不将就。砂金能够闻到那些玫瑰的气味——那是通过基因调整才能达到,通过了数百个宇宙种族共同认证过的、代表“昂贵”的味道。


然后,那个男人就踏着这昂贵、鲜红的地毯,向砂金走来。


这是一个足够英俊的男人,哪怕以砂金挑剔的眼光看来也是如此。他的轮廓有古希腊大理石塑像般的深刻硬朗,头上的黄金桂冠让他帅气的面容熠熠生辉。合身的礼服包裹住他高挑健美的身材,他整个人就是黄金比例理论的现实证明。


即使不出现在砂金的婚礼上,这也是一个俊美到足够砂金为他付出巨额金钱,只为了换取他一个通讯方式的男人。


“好吧,联姻也没那么讨厌。”砂金舔舔嘴唇。他是不介意付出身体,当然,一切为了工作嘛。不过,他也不吝于在工作之余找点乐子。


于是,当神父宣布他们礼成后,砂金柔顺地依偎过去。他满意地收获了台下的尖叫,媒体连绵不绝的闪光灯,以及——他僵硬的新婚丈夫。


“我会扮演好我的角色,也请你做好同等的工作。”这个刚刚被宣布在星神见证下成为砂金丈夫的人,维里塔斯·拉帝奥如此不解风情地说。


“我的工作?”砂金甜腻地说,“这就是我的工作呀,亲爱的。一对因爱结合的夫妻,多么甜蜜。”


“‘诡弈砂金’……我听说过你的名号。你是最不择手段的赌徒,可惜你玩弄语言设下的陷阱对我可不起作用。”拉帝奥冷漠地说。他古井无波的表情简直像永恒不变的大理石雕塑一样,砂金好奇打破后会露出怎样的美景。


于是砂金偏过头,自然地将嘴唇印上他的脸。


拉帝奥收紧了环着砂金的手臂,力度之大,几乎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。


“最后的警告,砂金。”拉帝奥冰冷地说。


“当然,当然。放轻松,这只是社交礼仪,好吗?就当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。”砂金点头,满意地看见拉帝奥的眉毛微微皱起,那是微风吹拂水面带起的一阵涟漪,是无暇大理石塑像上的唯一裂痕。


真有趣。砂金愉快地想。

 


 

 

按照仪式进程,这对新婚夫夫一起跳了第一支舞。


那是一曲优雅的华尔兹,他们在伴奏下前进,后退,严丝合缝地卡在每个鼓点上旋转,像音乐盒里翩翩起舞的舞蹈小人一样完美。除了砂金在非必要的时间总是拂过拉帝奥的大腿、腰和背,并且满意地感受到了手掌之下的肌肉紧绷以外,一切都好。


“砂金!”砂金听见他的新婚丈夫这样叫他,带上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

“抱歉啦亲爱的,但我们在跳舞啊,肢体接触是必要的。你不会随身带了枪,对吧?”砂金毫无诚意地说,满意地看见拉帝奥的咬紧了后槽牙,漂亮的下颌拉出一个锐利的弧度。


“华尔兹,是吗?”拉帝奥毫无感情地说。


然后,他挥手,示意乐队更改曲目。


更加活泼俏皮的音乐在一瞬的停顿后响起。


“探戈?”砂金挑挑眉毛。


拉帝奥没有回答,他的手不紧不慢地划过砂金的背脊,卡在他的腰上。他的手掌宽厚,温热,几乎能隔着婚礼礼服,激起一阵战栗。


然后,拉帝奥接管了一切。


砂金几乎不用思考,拉帝奥用眼神和无可抗拒的强硬姿态操控着他。他环着砂金的腰,让他在每个间奏里弯腰,旋转,让温柔的身体紧紧贴合又分离。


他们的舞姿翩翩,动作奔放又和谐,配合默契得像是一起排练了很多年的舞伴。他们一起在大厅最中央旋转,耳旁的砂金石随着他们的动作摇摆,折射出炫目的光芒。


砂金的心跳很快,他能够感觉到肾上腺素的分泌,像是遇到猎物的兴奋猎手,或是……感受到威胁而警觉的猎物?


他不清楚,他们只是一直旋转、旋转,直到乐曲愈发高昂,在最后的曲终之时,拉帝奥紧压着他的身体,让他腰背后仰下压到极致。砂金明白,这是对华尔兹的报复。因为在这夸张的、几乎失去平衡的动作下,拉帝奥搂着他的手成为了他唯一的支点。


“这是挑衅吗?你真的要这么做?沉迷于我的人可比你见过的还要多。”砂金眯起眼睛,说话间的吐息喷洒在两人之间。他搂着拉帝奥的脖颈,他们的大腿紧紧相贴,彼此借力才不会因为刁钻的姿势倒下。


“那些蠢货最好比我解开过的谜题更多,赌徒。”拉帝奥略带嘲讽地说。


砂金……砂金再次开怀地笑了。然后他的笑声被一个落在唇上的吻终止。


“社交礼仪,对吧?”拉帝奥说。然后他优雅地扶起砂金,向四周行礼,施施然离去了。


砂金看着他的背影,从未有这么一刻,他这么想叫一个男人为自己心醉神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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